第(1/3)页 胡亥跟着走了进去。 他依旧对自己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。 嵇恒微微蹙眉。 他回过头,淡淡的扫了胡亥一眼,暗暗摇了摇头,道:“你大可不必这样,就算你在我面前不断走来走去,也改变不了任何事,上次重走开国路时,我就已经说过了,大秦从来没有严格推行过嫡长子继承制。” “你若是真对皇帝之位有想法,大可直接去争取。” “只是不敢罢了。” 嵇恒将酒壶放在案上,小口的品尝起来。 味道微甜。 胡亥面色微沉。 他双眼紧盯着看了嵇恒一会。 并没有开口反驳。 嵇恒将酒壶放在案上,轻笑道:“伱跟其他公子并无区别,分明对皇位充满着觊觎之心,但却不敢去争,也害怕去争,你们非是害怕争夺,而是害怕失败。” “你们的宗室籍来的并不稳固。” “没有法理。” “就如公子高担忧的一样,一旦你们竞争失败,面临的结果将会无比凄惨。” “所以你们弟兄都不敢争。” 胡亥沉默。 嵇恒说的是对的。 他们并非是不敢争,而是怕失败。 他们输不起。 但扶苏本就比他们年长,过去又有着儒家、楚系一脉势力支撑,一开始便领先他们,他们又怎么敢去争?就算真去争,又能有多少胜算? 胡亥道:“并非不敢,而是争不过。” “大兄相对于我们其他兄弟,优势尽显,而且朝臣大多认可长子继承,只要大兄还在,我们这些弟弟又有几人会为朝臣看重?” 胡亥面色清冷。 他此时也冷静了下来,眼中带着不甘跟愤怒。 他心有不平。 嵇恒微微摇头,道:“既然明知争不过,那为何要有执念?” “因为陛下偏心。”胡亥倔强的抬起头。 嵇恒轻笑一声道:“扶苏为长子,毕竟痴长你们,相对是会受到更多重视,但你身为幼子,难道受到的关注少了?相对于公子高、公子将闾,你的处境跟境遇,恐怕远超他们。” 胡亥转过身。 他眼中露出一抹迟疑,开口道:“这跟我没有太多关系,只是赵高在替我出谋划策,若无赵高谋划,我跟其他兄长并无二样。” 嵇恒将酒壶揽入怀,调整了一下姿势,淡淡道:“这话对也不对。” “你能如此讨始皇欢心,赵高的确出了大力。” “但跟你自身也有关系。” “我若没记错,早年有人曾说过你类始皇。” 闻言。 胡亥骄傲的抬起头。 身躯站的笔挺,眼中充满了傲气。 见状,嵇恒不禁失笑,道:“你对法制的坚持上,的确跟始皇早年相似,但那当真是你的才能吗?” 胡亥气势顿消。 嵇恒道:“你对律法真正的了解情况,你比谁人都清楚。” “那些律法的理解,根本就不是你的理解,而是赵高的,你这次之所以前来,也是受了赵高的挑唆。” “我若没猜错,这些年赵高没少怂恿你去争权。” “但你可知赵高为何这么执着?” 第(1/3)页